【煉炭】直球改善

 

Ｑ：相戀三年煉獄先生好像對他沒性趣了怎麼辦？

 

大概是在一起久了被煉獄先生寵到有些任性的炭(

是個沒頭尾的鬧文

 

　　若要評價竈門炭治郎，坦然直率固然好，可是感情中總要有那麼一點點……情趣吧？  

  

　　此言出自我妻善逸，銜著吸管坐在速食店裡，他的好友在對面捧著咬了兩口的漢堡，心不在焉並若有所思，扳指一數，這已經是炭治郎第四次嘆氣了。玻璃窗外枯枝搖曳，落葉飛旋而過，在身後搭成了最合適的背景板，愁苦又淒涼。於是他善盡身為好朋友的職責，擺起了關切的面容：

  

　　「炭治郎是心情不好嗎？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好朋友搖搖頭回答得很是乾脆：「也沒什麼事，只是…煉獄先生已經有兩個星期沒和我做了……」  

  

　　——這算哪門子的沒什麼事？！弄得他差點把果汁從鼻子裡嗆出來，此番言論著實戳刺單身狗的痛楚，咬牙切齒揪著胸口滿心都是悔恨，可惡、早知道就不問了！！  

  

　　好氣啊但還是要吸吸吐裝作鎮定：「是……是喔！……為什麼呢……」  

  

　　紅髮少年像是沒有注意到友人投來的羨慕忌妒恨視線，又咬了口漢堡吧唧吧唧：「唔……我也不知道呀，最近我洗完澡回到房間時煉獄先生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所以沒什麼機會提……就連假日的時候也——」  

  

　　善逸立馬舉起手來打岔：「應該是太累了吧！煉獄先生帶的學生明年就要畢業了老師們都很辛苦的！」老實說他可一丁點也不想吃好友的情事狗糧，技巧性地扳開了話題：「說到這個你們在一起也三年了呢，炭治郎你——……啊！」  

  

　　「怎麼了？」  

  

　　「三年…三年啊……」  

  

　　炭治郎聽著對方呢喃循環緊張地嚥了嚥口水：「……三年怎麼了嗎？」  

  

　　最後那一句結論狠狠把竈門炭治郎敲入深淵：

 

　　「你說煉獄先生會不會是……對你感到膩了啊？」  

  

　　人人都說一年之守三年之痛，可是…他可是守了煉獄杏壽郎整整三年呢！難不成在一起後還有新的三年挑戰嗎？  

　　就好比說喜歡的食物天天吃也會厭煩，但曾經煉獄先生地瓜料理吃了整整三個星期，兩人出遊約會的地點就只有那些場所，也從未見過一絲不悅的樣子……那樣對任何事物都同等熱情似火的性格，對感情會有膩的一天嗎？  

  

　　那聲一槌定音縈繞腦海遲遲無法散去，如今炭治郎平躺在雙人床上死死盯著天花板，身旁是呼呼大睡的戀人，越想心裡越沒底，搖搖頭甩開蕪雜的念頭，翻過身抓起手機找了戀愛大師——Google姊姊商量商量。  

  

　　Round 1  

  

　　感情修復大法首先是無意間增加的肢體接觸。  

  

　　竈門炭治郎表示理解地點點頭，這事在他高中時可說是技術熟練，例如遞考卷時不經意碰到的指尖，或是買麵包找零時握住的手心，小細節做得滴水不漏，簡單簡單！  

  

　　於是當晚炭治郎便埋伏到了浴室門邊伺機而動，聽著門內吹風機呼呼的聲響靜止後再默數十秒，等目標出現張開雙臂從身後撲了上去——  

  

　　「唔！怎麼了？」  

  

　　「杏壽郎先生您先不要動！」  

  

　　「哦、哦哦！」  

  

　　他一把圈住煉獄杏壽郎的腰腹，半張臉都埋進了熱風照拂過而暖呼呼的金髮，雙手摸索著戀人結實的胸腹，腦袋裡只顧得上細細回憶網站上的教學，使出渾身解數想將『挑逗』一詞展現得淋漓盡致。

 

　　先是隔著輕薄的睡衣布料揉了兩把富有彈性的胸肌，再四處摸呀摸沿著腹部線條滑到了肚臍眼，指尖在周圍繞了兩圈又向鎖骨逡巡。煉獄杏壽郎止住呼吸沉住氣，身後的少年是越摸越起勁，他只好不動聲色把這陣子放肆吃喝長出來的小肚腩收回八塊腹肌裡。  

  

　　貼心如煉獄，為了讓戀人方便更是平舉起雙手任由他從頭摸到腳，可惜的是一人表情有些茫然另一人領悟不到位，這畫面遠看和警察搜身簡直十之八九像，彷彿下一秒炭治郎就要將煉獄杏壽郎上銬押上警車。  

  

　　好吧、至少『挑逗』他成功做到了『逗』。 

  

　　摸著摸著撇過頭想觀察戀人的反應，卻只感受到他聳起了肩膀一抖一抖，像是在忍笑。隨即又天翻地覆被放倒在了沙發上，他的杏壽郎先生就撐在上方：  

  

　　「怎麼啦，今天怎麼那麼頑皮，嗯？」說著順手刮了刮少年的鼻樑，「是想玩遊戲了嗎？」  

  

　　玩遊戲！對！！看看這個氣氛轉變多麼美好呀，揉捏他臉頰的動作輕柔又溫暖，成功了！這肯定是要做些什麼的前奏——！  

  

　　他緊緊閉上眼點頭如搗蒜，乖巧躺回沙發像是睡美人等待那一吻落下來。  

  

　　心裡雀躍又得意想大喊萬歲時，又聽到準備張牙舞爪的洪亮宣言：  

  

　　「很好！那現在換我反擊啦！」  

  

　　……  

　　…  

  

　　「……誒？」  

  

　　竈門炭治郎，面容逐漸僵硬。

  

　　「誒——啊啊——！！！」  

  

　　兩位男性大齡孩童玩開了會有多歡呢——  

　　尤其是炭治郎、被按在沙發上搔癢攻擊折騰了好久，當兩人一同撫著笑得酸軟的小腹眼角都擠出淚花時已經累得幾乎沒力氣了。  

  

　　看起來是一個愉快的夜晚呢——  

  

　　但原本劇情不是這個走向吧！  

  

　　Round 2  

  

　　竈門．鍥而不捨．炭治郎人生字典裡沒有放棄一詞，上次肯定是他做得太拙劣了！重振旗鼓，捲土重來！他為何不試試反其道而行呢？杏壽郎先生一定會做得比他還要好的。  

  

　　當天晚上炭治郎回到房間時，自家戀人已經窩在被窩裡蒙著半張臉，露出一雙昏昏欲睡半闔的眼來等他上床睡覺了。  

  

　　他便搬出高中話劇表演時磨練出的演技，努力板出不適的表情揪著肩頸撅著嘴，可憐巴巴的模樣總惹人憐惜，所以也不負眾望很快吸引到了目標的注意力：「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聞言心臟不自覺咯噔一下，努力維持住表情：「嗯…嗯、對啊！可能是揉太多麵團導致肩膀有些痠痛，天氣冷了麵包的銷量總是特別好呢哈哈哈！」  

  

　　說著還作勢轉了轉手臂，肩膀也配合著發出僵硬的喀喀聲，煉獄杏壽郎沉吟片刻，坐起身拍了拍身旁的空位：「那過來這裡趴著吧，我幫你放鬆一下。」 

  

　　「可以嗎？！那就麻煩杏壽郎先生了！」得逞了的少年樂翻了，幾乎藏不住臉上的喜悅，光速扒掉自己的睡衣撲上床，擺出今天任你隨意摸的姿態，一切都在他的計劃內！

 

　　肢體接觸進行到了part2，這還是有先例可循的，好比說冬天時一塊窩在暖桌裡吃橘子，吃著吃著那雙大手便摸了上來，接著就只剩床上的事了——還有那次被烤箱燙傷手時以不宜碰水為由，坐在浴室的小凳子乖順地任人搓頭髮，洗著洗著又親了上來，接著就剩吃乾抹淨這形容詞了。如今他可是在製造讓對方下手的機會呢！剛剛好，美滋滋，嘿嘿嘿！ 

 

　　「嗯…真的有點緊繃呢。」溫熱乾燥的掌心化開乳液，拇指推揉著肩膀，許是相處久了的緣故，彷彿也染上了戀人的慈母心性：「明明說了可以不用去店裡幫忙的，要是讓弟弟妹妹知道了又要擔心你啦，是因為放心不下新來的工讀生嗎？」

 

　　「不是的，他們都是很可靠的人，只是……是最近有想要嘗試的甜點……」

 

　　「哦！」視食如命的人聽見吃的就來精神，雙眼都放光：「是新品嗎？什麼樣的口味啊？」  

 

　　「是杏壽郎先生喜歡的——唔、不能說！這是秘密！」  

 

　　身體舒服了思緒也柔軟，放鬆下來渾身破綻。樂呵呵地隨口提起發現差點自揭驚喜，防範地把整張臉都埋進了枕頭裡。 

 

　　煉獄不禁失笑：「哈哈——那我會好好期待的，但是你也不能讓自己太累了。」 

 

　　「好……」布料間傳來他細聲的應允，過了好一會兒又把頭轉向側邊：「杏壽郎先生……」

 

　　「嗯？」

 

　　「我還會繼續努力的，」像是睏了，語調沉了下去，摻著鼻音變得有些含糊：「所以…不可以覺得膩喔……」

 

　　煉獄也毫不猶豫地回答：「怎麼可能會膩呢？炭治郎無論做什麼都是世界第一最好吃的！就算過十年——過幾百年都絕對不會吃膩——！」 

 

　　「……炭治郎？」

 

　　被呼喚的人只用平穩的呼吸來回答，煉獄杏壽郎無奈地笑了笑，起身到浴室準備了一條熱毛巾，輕輕敷在那雙狹窄的肩臂上，俯身在他毛茸茸的腦袋上親了一口。 

 

　　「辛苦你了。」  

 

　　當然了後續可想而知，這些話並沒有被竈門炭治郎聽見。一身暢快舒爽在後半夜醒來時，瞧了一眼身旁打鼾的戀人恨鐵不成鋼，懊悔極了！ 

 

　　他怎麼會睡著呢？？ 

 

　　二十出頭的竈門少年覺得自己頭髮都要愁白了。

 

　　Round 3  

  

　　如果煉獄杏壽郎是城堡中的大boss，那竈門炭治郎就是一名勇者，不帶寶劍只在兜裡藏著鮮美的紅果子，一枚一枚引人聞香而來。

 

　　他敬愛的杏壽郎先生散發著沁人心脾的氣味，同時也如此高深莫測，從來不是他輕易捉摸住的。曾經排除萬難也要奔到這個人身邊，不擅長的歷史讀到半夜只為博那一聲讚許，如今是要他拐個彎求歡……怎麼就那麼難！

 

　　但是勇者炭治郎又又又來挑戰了，蹲在冰箱前朝洗手間的戀人提議道：「杏壽郎先生——我們到陽臺去看夜景吧！」

 

　　他擰緊水龍頭後擦了擦手也爽快回話：「好啊——但是為什麼要看夜景？」

 

　　因為想和你一起喝酒，景色自然是最合適的憑藉——秉持著黃湯下肚油門加速的想法把冰箱裡的啤酒一罐罐搜刮出來，琢磨著只喝一瓶就好，喝完後就要像融化的棉花糖一般黏在杏壽郎先生身上，送上狼嘴邊的羊肉沒理由不吃吧！當然了這理由沒說出口，他一定要讓這件事自然而然發生才行。

 

　　「因為……我覺得今晚的夜色一定會特別好，月亮特別亮！」

 

　　聞言煉獄杏壽郎撩開落地窗簾疑惑地瞧了兩眼，卻只見厚雲海一望無際，把天空壓得灰濛濛半顆星星都不閃一下，夜色如墨，更遑論是月亮。

 

　　「可是炭治郎，外面好像快下雨了耶，我們……喂喂！！」

 

　　他轉過身是不知何時在茶几上一字排開的朝日和麒麟，人民好教師在模範好學生碰上鋁罐拉環前劈手奪了過去，赤金的瞳孔晃過不可置信：「這是在做什麼！你明天不是還有課嗎！」

 

　　「我明天下午才有課的！」

 

　　「下午的課也不允許宿醉。」

 

　　男大生宛如是在學校被抓包偷玩遊戲機的小學生，還被曾經的老師全數沒收走了，只能原地坐好乖乖就範。

 

　　煉獄杏壽郎把啤酒重新塞回冰箱，又往角落推了推，回到客廳時少年的臉頰已經鼓得像一隻河豚了，他苦笑著過去拍拍頭再戳戳臉：「等假日天氣好我們再一起去喝吧？好像有一間露天酒吧風景也很不錯哦。」

 

　　小河豚霎然就消了風，眉宇皆喜悅：「好——！」

 

　　Round 4

 

　　入冬時一場雨便冷幾分，早早下課的大學生一回家便把羽絨被鋪上了雙人床，蓬鬆柔軟還帶有前幾日曬過陽光的溫暖。聽著房外電視的降溫預警，撢被角的動作忽而緩慢下來，酒紅色的眸子轉了轉，靈機一動——又有新主意了。

 

　　煉獄杏壽郎在傍晚時披著城市裡的雨水潮味回來了，番茄牛肉湯的味道從廚房飄了出來，戀人踩著開心的步伐蹦跳而來，接過外套和背包時嘴角弧度多了幾分躍躍欲試的興奮意味，比平日要格外燦爛的笑容也渲染了忙碌一天的教師。 

 

　　「今天發生了什麼事那麼開心呢？」

 

　　少年嘿嘿笑了兩聲：「沒什麼——可以吃飯啦，杏壽郎先生快去洗手吧！」

 

　　用過晚飯，休憩片刻。不擅料理那位年長者依照慣例擔起洗碗一職，另一位則說自己要去洗澡。煉獄杏壽郎點點頭想著今天真稀奇，平時在他洗碗時可都會在一旁閒聊呢！然而等他進到房間又頓時不明白自己戀人在搞什麼名堂了。

 

　　「炭治郎，碗盤我都洗好擦乾啦！那我先去——你在做什麼……？」

 

　　「呃、呃那個…就是……」

 

　　房裡沒開空調，晚風鑽過窗縫掠起窗簾探入室內，少年只身著單薄的短袖上衣跪坐在床邊，光潔的腿根拓出一片引人綺念的陰影。支支吾吾半天組織不出語言，深吸口氣接著又說：

 

　　「我好像…好像有點冷，所以需要杏壽郎先生才能溫暖起來！！」

 

　　緊閉著眼宛如唸台詞的魄力把煉獄杏壽郎驚得杵在那一動不動，接著眨了眨眼，蹙起眉頭，撲通一聲上前將人推倒在那張大床正中央。

 

　　滿心期待的竈門少年眼裡漾著光，心跳像是搖滾樂，卻一瞬又按下靜音——

 

　　「你這孩子，只穿這樣當然會冷啊！」唸叨著拉起剛鋪好的羽絨拍在他身上，左右囫圇個把少年裹成煎蛋捲，沒包覆到的腳掌便套上毛襪。坐起身揉了揉那一頭雜亂的紅髮，只留下一句溫柔中帶點無情的：「你乖乖躺好，我先去洗澡很快就回來陪你睡覺啦——」便抓著換洗衣物離開了。

 

　　「唔唔……」如今也騰不出手去揩額角淌出的幾滴汗了，出神地盯著圓燈散在房間裡的柔光，暖黃色調是他刻意營造出的氣氛，期待無數的旖旎在此刻發生，可為什麼杏壽郎先生就是不懂呢？

 

　　不對……肯定是他的那些小伎倆太過拙劣了。

 

　　但是少年向來直率，那三年熱烈的追求與告白沒讓人有一絲誤解空間，時時刻刻表達關懷，愛意情長綿綿。求歡亦然如此，初夜至今皆是坦然明晃的邀請，好比說勾著手臂問：『今天晚上要做嗎？』或是大大方方親上一口再宣告：『杏壽郎先生，我今天想做！』

 

　　戀人也從來不會拒絕，唇角的笑意有幾分寵溺和歡喜，指尖摩娑著臉頰，然後相擁著帶他落入溫暖的浪潮——所以也更學不會那些性事上的暗意，才認知到少了言語的那些舉止於年長者而言彷彿是孩子戲鬧。

 

　　那天還是我妻善逸與他面對面唰唰滑著手機，歷史紀錄從『倦怠期怎麼辦？』翻到『性生活厭倦改善』逐漸變成了『燃燒你的心！擺脫一成不變，讓兩人再度激起驚濤駭浪！』桌面上咬了一半的漢堡無人問津，冰塊在果汁裡載浮載沉，最後雙雙兩手一攤：

 

　　——『簡單來說你就是太直白了啦，總是扔直球豈不是很無趣嗎……兩人在一起久了也要想點新的花樣吧？』

 

　　明明是簡單的道理，明明實際行動前複習了好幾遍，要不是煉獄杏壽郎還會和他在沙發上玩鬧，見他不適替他按摩肩膀，說要喝酒時因隔日的課而去做約束，天寒擔心他著涼。若不是轉身時餘留暖融融的甜味，挫折就快要將他揉皺了，差點就以為煉獄對自己感到厭倦了。

 

　　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哪怕沒那些暗示意味的行為，哪怕他不懂一星半點情趣，但那都是他啊！杏壽郎先生說過最喜歡這樣的他！

 

　　他奮力掙動起來，不顧潔白的被子滑落到地上，毛茸茸的暖襪踩著地面氣勢不輸人，一腦袋撞上掛著毛巾進房間的戀人，攬著腰際的力道大得不行，煉獄似是被他嚇了一跳，還沒開口便先被搶去了話語權：

 

　　「杏壽郎先生對不起！我其實並不覺得冷……會這麼做都是有原因的。」

 

　　他還有最後一招！在社群網站上廣為流傳的梗圖中學的新流行語，祈禱網友們的天才想法能奏效吧。

 

　　「我只是……只是想和杏壽郎先生…做很多很多色色的事情嘛……！！」  

 

　　「色——？？！」  

 

　　宇宙炸裂，瞳孔震盪。

  

　　Oversize上衣滑落肩頭露出的半段鎖骨，視線向下是短得要命緊身四角褲！接著是兩條白淨精實的大腿緩緩蹭進他腿間，眼神裡帶著三分純良四分無辜兩分誘惑再外加一分渴求直勾勾地望著他，見戀人沒反應疑惑地眨眨眼又歪了歪頭，一覽無遺的修長脖頸更是殺傷力Max——  

 

　　覺得此法無效又踮起腳雙手勾住脖頸，在耳邊呼出熱氣火上澆油：「可以嗎……親愛的？」

 

　　煉獄杏壽郎已經停止運作.jpg

 

　　啪嚓——！

 

　　或許他的耳朵沒友人來得敏銳，卻還是聽見了弦線繃緊而斷裂的聲響，可見一語激起千層浪，在那雙肌肉分明的手臂攔腰抱起自己時，還嗅到了濃厚情慾拔山倒樹洶湧呼嘯而來的氣味。

 

　　最後……當然是做了個亂七八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