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炭】月圓之後(R-18)

 我太喜歡兔炭了,下手了QQ


  薄雲朦朧了月色,林間小徑竄過飛快靈巧的身影,樹梢上貓頭鷹歪了歪頭,咕咕三聲像是森林入夜的提醒。少年從灌木叢裡鑽出來,抬手抓住了帽緣,不讓秋天調皮的夜風把它吹落,只不過比那更重要的是懷裡緊抱著的布包。

 

  叩叩兩聲,櫸木門在少年平穩氣息後規矩地敲響,他所熟悉的氣味越飄越近,裡頭的金髮青年拉開門,見著他滿臉訝異:「……竈門少年?!你怎麼來了!」他旋即往天上看去,微風恰巧撥開了夜雲,滿月探出身子如一盞明燈高掛。青年見狀趕緊替他整了整綠格子斗篷的帽兜,撫平長至膝間的下襬,頗有些欲蓋彌彰,「今晚是月圓之夜,你到鎮上來很危險……」

 

  「沒關係的!我有仔細藏起來,也有好好保護自己哦。」炭治郎那雙大眼睛在月光下閃爍,像樹上亮盈盈的紅果實,把抱在懷裡視如珍寶的布包舉到眼前,「而且我今天帶了好多好多地瓜來給你!!」

 

  「謝謝你!!但下次可不要又在這個時間跑出森林了。」雖是擔憂的語氣,可嘴角彎彎的欣喜怎麼樣都收斂不住,煉獄杏壽郎這才想起將少年請入玄關,「來,進來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吧!我等等再帶你回去。」

 

  炭治郎乖巧地點點頭,任由煉獄牽著手領進門,走在後頭的少年一進屋便往房子裡張望,周圍一片寂靜,「宇髓先生今天不在嗎?」

 

  煉獄接過布包,把沉甸甸的地瓜們放到一旁:「唔嗯,他今天特別開心,傍晚帶著我妻少年到森林深處找神秘溫泉了,還威脅他說不去的話就要煮兔肉火鍋。」

 

  炭治郎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怪不得他今晚出門時沒見到善逸,宇髓雖說沒有惡意,不過他的朋友可是聽不懂玩笑話的:「嗚哇……善逸明天肯定又要哭了呢。」

 

  見三次至少調侃他們一次的宇髓天元出門去了,他還知道另一位室友富岡義勇前陣子回到了山上,得照顧舊疾復發的鱗瀧老先生。

 

  如今這宅邸只剩他和煉獄先生獨處,知曉此事一路警惕繃緊的神經便鬆散下來,掀開頭頂的帽兜,露出一對長長的兔耳朵來,長年配戴的花牌墜飾掛在耳根輕輕晃了晃。

 

  為何出了森林便要如此謹慎呢?不外乎是玉兔一族本就出生天上的月宮,到了規定的年紀便可到地面上熟識人間事,只不過得嚴格遵循紀律。

 

  炭治郎學習得快且表現優異,平日可輕易幻化為毫無破綻的人類形態,卻唯獨每逢滿月之時藏不住頭頂上肆無忌憚冒出來的長耳朵,還有那蓋在斗篷底下的圓尾巴。

  人類是不會有兔耳朵的,若是讓什麼人看見造成了流言與恐慌,那可算是擾亂人間,會受到爺爺的責罵和懲罰的。

 

  然而煉獄杏壽郎則是例外中的例外,初見便是在森林裡撞見了藏不起兔耳朵的少年,著急地揪著頭頂蹲在草地上呢喃些什麼咒語。沒有意料中的驚訝和恐懼,彷彿任何稀奇古怪都不曾撼動他,默默褪下搭在肩上的羽織披到了他頭上,綻出清朗的笑容來:「要是被其他人看到可就不好了呢,少年可要小心啊!」

 

  他記得那時正是十五夜,天空裡一片雲朵和星星都看不見,那天的月亮特別大特別圓,他好似是看見了白日裡的太陽,熱情又耀眼。

 

  這一瞬便成為了萌芽的戀慕,是燃燒愛情火花的開端。

  說來奇妙又荒唐,兩人在一起前可是苦苦請求了好一段日子才獲得了爺爺的允准。

 

  炭治郎把斗篷掛到架上,抿著唇看起來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兩眼一閉上前張開雙臂抱住了煉獄杏壽郎。

 

  「煉獄先生,已經好久好久沒來找我玩了……」

 

  其實也才三個星期不到,於他而言卻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送來地瓜不過是藉口,刨出土後放著長芽了都還能食用,他只是想見一見他最喜歡的人。

 

  胸口被撞得有些疼,少年把臉埋進肩窩裡怎麼也不願看過來,聲音聽起來像是責怪,又彆扭又委屈,他卻覺得可愛極了。

 

  聳拉下的耳朵撓得他臉頰發癢,煉獄伸手揉了揉少年的頭髮,他都忘了兔子害怕寂寞,愧疚得很:「抱歉抱歉,人手不足這陣子實在抽不出身。不過你放心,店裡接著就休假了,富岡也寄了信說鱗瀧先生好了許多,我原本打算明早就去找你,卻沒想到你先來了呢。」

 

  懷裡的少年搖搖頭,總算抬頭對上他的目光:「煉獄先生辛苦了,我也有努力忍耐哦!所以這次我是特地來慰勞你的……」說著說著都要細如蚊聲,領子邊隨著動作飄出了幾朵鵝黃色的小花,攜著芬芳落到手心裡,也不知道是哪裡沾上的桂花。

 

  看來,他的小兔子不僅帶來了吃食,還帶了小禮物和驚喜啊。

  從家裡出來後便一路不停歇跑著過來,急切地想奔到他身邊,怎能不讓人心生疼惜呢。

 

  他撥開落到眼前的碎髮,俯身親了親少年飽滿的額頭,然後是泛紅的臉頰,最後輕點上唇角,令人心癢不已。

 

  「乖孩子。」

 

  月色皎潔,時日正好,繾綣之間情意漸濃。

 

  慰勞是指什麼呢?他沒來得及去過問。衣物一件件從玄關落到房門口,壓到床鋪上時炭治郎只剩一件輕薄的裏衣包裹著身形,被抱著腰親得迷迷糊糊,回過神來才發覺他的煉獄先生卻衣衫完整如初,像是只要梳了梳打結的髮梢便隨時能出門的模樣。

  小兔子掙扎著坐起身,臉頰鼓成了圓球,像兩腮各藏著一顆糖葫蘆:「說、說好今天要慰勞你的!煉獄先生你先不要動!」

 

  嗯?慰勞原來是指這方面的事嗎?怎麼回事?

 

  炭治郎看著青年愣著眨了眨眼,便抓準時機把人撲倒在床,分開雙腿跨坐上去,立場瞬間天翻地覆反客為主。發覺股間抵著堅硬的物體時剛才氣勢洶洶的模樣卻垮了不少,雙手拍了拍臉頰默默替自己打氣,閉著眼一鼓作氣又親了上去。

 

  這一吻也是技巧拙劣的,鼻尖貼著鼻尖,牙齒嗑上牙齒,偶爾還會咬了他的下唇,煉獄杏壽郎卻是喜歡得不得了。

  明明在一起的時間度過了四個季節,相貼不下百次的吻卻總會帶著青澀的熱意,一如初嘗那日。少年始終學不會換氣,皺著眉心緊閉著眼睫毛一顫一顫,若是扣住後腦杓舌尖強勢深入些,氤氳水氣便會覆上那漂亮的棗紅色瞳孔,眼瞼輕輕一眨眼框便留不住淚水。

 

  少年的手也沒閒著,摸索著胸襟脫掉他的外衣,煉獄撐起上半身,任由三兩件衣服被身上作亂的戀人剝得七零八落。腰帶被扯開鬆散,露出肌肉線條勻稱的胸腹,黏呼呼相貼著親了許久,雙脣分離後反倒是主動的那一方輕喘著氣,也不知那亂哄哄的腦袋裡是不是正盤算著下一步。

 

  青年寵溺地揉上戀人的紅頭髮,低聲笑了笑:

 

  「少年的慰勞結束了嗎?」

 

  「還、還沒呢!現在才剛開始……!」

 

  他的小兔子一向固執,既諾不輕許也言出必踐,自信滿滿宣示完又垂下腦袋忙碌起來,或許接著還有更多小驚喜要給他呢。

 

  不過目前情況對煉獄杏壽郎來說可算得上是酷刑……

 

  始作俑者坐在他身上對著坦露的胸膛腹部一頓注視,用欣羨的目光直盯著瞧,伸出體溫低他一些的手指順著肌理摸呀摸,俯下身鼻尖湊到脖頸邊嗅嗅聞聞,軟舌沿著鎖骨一路向下舔舐,像小動物示好般的舉動,撩起火來豪不費力,著實讓人心癢難耐。

 

  煉獄雖比他年長,思緒上足夠沉著冷靜,但到底還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愛人坐懷豈有不亂的道理,看似鎮定自若實則心裡軟得一塌糊塗,用不了多久渴了好一陣子的猛獸就要突破圍欄。

 

  忍耐、再忍一忍………

 

  兔耳朵軟了下來任他揪在手裡摩娑,忿忿似地加重揉捏敏感的耳根。少年像是感知他的焦急,輕哼幾聲跪到兩腿間把褌也褪去,濃重的情慾撲鼻而來,柱身誠實地熨貼臉頰,他張口就要包覆住前端——

 

  煉獄杏壽郎嚇得坐直身子,急忙捧起他的兩頰:「炭、炭治郎……!等等……!」

 

  「唔唔……請放心,我有好好學習,不會把煉獄先生咬斷的!!」只見少年信心滿滿,眼底裡的認真比誰都要確切,只差沒有拍著胸鋪做保證。

 

  「不是那個意思…!!那地方……很髒的,少年不必這麼做……」

 

  「但是煉獄先生之前也為我做過啊,這樣才會公平!你教過我人們之間要互相的。」

 

  少年不由分說將舌尖抵上性器後,心裡的那點介懷便灰飛煙滅。炭治郎主動實在太難得了,面對如此誘人的邀請還是第一次……微弱的抗拒完全是徒勞,倒像是成了欲拒還迎。

 

  舌尖繞著鈴口打轉,柱身舔得濕淋淋後便用濕熱的口腔包覆住性器。他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一邊吞吐不休還知道要小心翼翼將牙齒收好,可惜嘴裡的空間有限,仍有三指寬的部分留在外頭怎麼也含不到根部。實在是太大了比他吃過的胡蘿蔔還要大……這可不能啃下去了,要讓煉獄先生感到舒服才行。

 

  「呼……炭治郎……」青年低頭望向埋在腿間的小兔子,柔軟的耳朵毛不停撓搔胸膛,即便技巧生澀得不行,那努力服侍自己的樣子卻太過令人欣喜,頂上喉間的軟肉也足夠讓他瘋狂。單薄的裏衣隨著晃動從肩頭滑落,露出若隱若現小巧的乳尖,他忍不住伸出手撥弄起胸前的紅果實。

 

  炭治郎鼻間滿是情慾醞釀出的甜味,所愛之人汩汩泌出的液體彷彿也是撒了糖的。靜謐的房間裡咕啾咕啾的水聲不絕於耳,被捻著敏感點而溢出的呻吟和明顯的躲閃,生著薄繭的手指使他分心,那句不吝嗇的稱讚像是安撫:「非常舒服哦,炭治郎做得真好……」

 

  吞嚥時喉結滾動落下的汗水,洪亮的聲線比平日都要低啞幾分。少年受到這些鼓舞蹙起的眉目都舒展開來,唇舌得了些技巧更專心吸吮。不過煉獄杏壽郎作為戀人從來不是容易滿足的,心理身體舒服了手上便會開始作怪,循著精實的小腹腰際撫上後背,掀起不足蔽體的裏衣下擺,尾椎那圓呼呼的小尾巴冒出來後這金燦燦的瞳孔也跟著為之一亮。

 

  ——或許人類生來對軟綿綿的誘惑毫無抵抗力,舔舔唇帶了點力道摩娑著根部。炭治郎的反應頓時更激烈了,渾身顫抖起來:「煉獄、先生!尾…尾巴……嗯……!」

 

  煉獄不理會他的抵抗,反而輕笑道:「你特意選在滿月的日子,用這樣的姿態來邀請我,不就是想讓我碰這裡嗎?」

 

  「嗚……」被一語道破無從反駁,沒辦法呢,這可是實話。

 

  對著尾巴好一頓搓揉才肯放過,大掌肆意揉捏著臀瓣,躁動的手指探到了隱密的穴口,青年呼吸一滯,剛才這點輕快和餘裕也隨即土崩瓦解。

 

  唔、

 

  唔嗯???

 

  溫熱的……濕軟的……

 

  「…………炭治郎。」

 

  事情提前敗露,少年坐起身,跪在床鋪邊舔了舔指腹和唇角的液體,神情無辜又不解:「煉獄先生不在的時間我看著教學書自己練習擴張了……你不喜歡這樣嗎?」

 

  這舉動、這表情、這疑問句!徹底震盪了他腦內的小宇宙——這孩子到底學了多少東西??

 

  細算這一年多來帶著他在自己生長的城鎮裡悠悠轉轉,學著認字讀懂書籍,手把手握毛筆寫出端正的字,簡單的算術運用與如何使錢幣向店家交易,聰慧的少年舉一反三一點即通。同時煉獄杏壽郎也將他保護得緊,繁複的人間世故只讓人瞭解一鱗半爪,性格直率純良,望向他的眼神清澈又明亮,因此接觸慾望時便少不得幾分猶疑。

 

  沒想到……如今看來是他低估這孩子了。

 

  不知是戀人主動的喜悅還是突如其來的驚嚇差點把他砸暈了,青年湊過去親了親戀人的臉頰:「當然喜歡啊,炭治郎做的一切我很都喜歡。」

 

  炭治郎開心得耳朵都抖了起來,樂呵呵地用下巴蹭了蹭戀人的肩窩。煉獄杏壽郎攬著腰將他放倒進床鋪,輕鬆奪回了主導權,此時赤身相見,胸腹相貼,雙手撐在兩側在上方俯視時還聽見少年咕噥著:「可是我還學了其他的……」被沿著嘴角吻上唇瓣把言語緘封住,「嗯,那等下次再看吧。」

 

  兩人進到房間前是有些昏暗的,月光不足便在角落添上了幾盞燭火,不願夜色模糊了視線,他想好好看著許久未見的戀人。

  他所見過的兔子一般通身純白,等到冬天時撲進雪地裡縮成圓球便找不著了。可他的少年,他的小兔子卻要更深一些,健康的淺褐色蜷縮起來倒像極了裹上花生粉末的麻糬團。

 

  少年被吮吻過的嘴唇微微紅腫,身上的金髮青年情不自禁地在他脖頸鎖骨一枚一枚烙上紅痕,調整著姿勢就著柔軟的穴口緩慢挺入,等到莖柱完整納入體內少年又後知後覺地羞赧起來,別過臉去雙手把眼睛蓋住,這樣難為情的反應彷彿和剛才為他口交的少年不是同一人。

 

  待人適應後淺淺的律動便逐漸加快,陰莖反覆沒入肉穴,前端擦著敏感點不停輾壓,耳邊聽見的呻吟都是斷斷續續不完整的,直到帶上哭腔時才把藏住表情的手臂拉向左右扣住,總算對上那雙蓄了淚水的紅眼睛。他的炭治郎怎麼看都怎麼讓人喜歡,好奇心旺盛的樣子可愛,認真學習的樣子可愛,心裡盛著對世間的善念,石榴色的瞳孔裡也滿滿全是對他的情感。

 

  「嗚……手……」似是不滿青年對他的壓制,手腕轉了轉抗議,放開後便虛軟地伸過來,抓握著像是索要一個溫暖的擁抱。

 

  煉獄杏壽郎對他全身的敏感點幾乎瞭若指掌,俯下身用指腹與舌尖撫慰挺立的乳珠,再向上啃咬頸部滲出的薄汗,唇舌又黏呼呼地交纏在一塊。這樣節奏溫柔的性愛次數不少,抱著親著頻率相同的心跳總能感受無盡的綿綿情意,

 

  也會有這樣展現慾望全貌的時候。就著相連的狀態將人翻過身去,伏跪的姿勢讓漂亮的背脊和毛茸茸的圓尾巴一覽無遺。後入的體位進得更深,快感酥酥麻麻鋪天蓋地將他籠罩,生理性的淚水撲簌簌滾落,全然沉浸在戀人給予的歡愉中。

 

  「嗯…哈啊、煉獄…先生……」將被褥抓得皺巴巴的,身體也濕得一蹋糊塗。神志都被撞得稀碎,注意力也全被迫集中在體內那一點,「不行、了……!」

 

  「炭治郎,我愛你。」

 

  耳邊是那樣低沉的嗓音溫柔深重,手指卻壞心地揪住了顫抖不已的尾巴,另一手撫上少年被冷落已久的陰莖,重重刺激直將人逼上巔峰,隨著拔高的音量一股股精液落到棉被上,身後的人舔上他的後頸肉,大汗淋漓後的鹹味似乎也未讓人有就此罷休的意思。

 

  於是這場慰勞持續折騰到了後半夜。天色蒙蒙亮的時候清理完的兩人一同窩進了乾淨的被褥裡,皂香和開心的氣味徐徐竄進少年的鼻腔,感受到胸腔的震動,能聽見他帶著笑意說:「炭治郎,謝謝你今天來找我,我好高興啊!」

 

  滿溢出的氣味都要把他拍暈了,炭治郎反而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誒嘿嘿…因為我也很想煉獄先生嘛……」

 

  「不過,你整晚都沒回去,沒事吧?竈門妹妹不會擔心嗎?」

 

  少年聞言眨了眨眼,把臉埋進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膛。軟軟的聲音像是浸在了溫水裡,聽起來有些昏昏欲睡:「我和禰豆子說如果晚上沒回家,就是在煉獄先生那了……」

 

  煉獄愣了半晌,隨即綻出心滿意足的笑容,把懷裡的兔子少年抱得更緊了。

 

  對啊,他差點就忘了這是預謀犯案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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